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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鹞飞舞话当年
  • 来源:中共广州市委党史文献研究室
  • 日期:2015-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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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鹞,又称鹞子、纸鸢、风筝等,纸鹞是最古的称谓。早在公元前5~前4世纪就有这种人造的能飞上天的东西了。据说远在春秋时期鲁国的巧匠公输般(一作鲁班),首先研究并制造了能飞的木鸢,其后是“墨子作木鸢,三年而飞”。再后是东汉时期的张衡也试制过能飞的木鸟。这些传说中的木鸢是可以“负人载物,超险阻而飞达,越川泽而空递”,从而弥补了当时“舆马之不能,舟楫之不逮”的不足。

西汉时,韩信围项羽于垓下,以鹞奏楚歌涣散楚兵斗志,还有《资治通鉴》所载,梁简文帝“尝作纸鹞,飞空告急于外”的史实,这些都反映了我们的祖先在很早以前便有造物上天的设想。

在唐代,纸鹞逐渐演变为一种娱乐玩具。根据记载,晚唐五代时,李邺就曾在宫中以玩纸鸢为游戏。那时,还在纸鹞上添加丝弦或者装上竹制的笛子,经风一吹,发出的声音酷似筝鸣,据说,此时的纸鹞才称为“风筝”。金显宗的《风筝》有诗:“心与寥寥太古通,手随轻籁入天风。山长水阔无寻处,声在乱云空碧中。”

带着鸣器的纸鹞——“风筝”出现,是纸鹞工艺的一大进步,有人把纸鹞(没有鸣器)和风筝(带有鸣器)分成两类。不管哪一种类,在10世纪,风筝是属于宫廷和贵族的玩物。直到970年以后,纸鹞逐渐增多,这种玩具才从皇亲国戚等贵族的手里,慢慢地流入民间,成为一种普通的玩具,并流传至今。

广州的纸鹞,前人的论述和记载是很少的,曹雪芹撰写的《南鹞北鸢考工志》,对“南鹞”的工艺作过一番论证,可惜,对广州的纸鹞还是没有涉及。

广州的纸鹞不像北方的风筝(北方人习惯称纸鹞为风筝,为别于两地不同,故从之)那样,除重视扎、糊、放外,特别重视绘制。所以,北方风筝形状多样,绘图艳美,做工精巧,属于兼备玩具和饰物性质的工艺品。而广州纸鹞不同,虽然也重视扎、糊、绘、放四艺,但却侧重在“放”。放纸鹞是为了“斗纸鹞”,广州的纸鹞形状不多,装饰也没有那样讲究,通常只有两种:高庄和马拉。高庄如片瓦,马拉如蝙蝠展翼。昔日广州纸鹞店林立,而最负盛名的是东皋大道附近的“炳记”,宝华路的“朱七记”,后者所产被时人称为“如意鹞”。

广州人称斗纸鹞为“界鹞”。“界”(锯的意思)就是双方用放纸鹞的线把对方的线界断。因此,广州人在放纸鹞的时候,是很讲究用线的。线的质量和大小极像缝衣服用的棉线,有白线、色线、丝线、胶线、玻璃线等之分,其中玻璃线是属于界鹞用线的一种,这种线是名副其实用玻璃粉末胶蜡黏在线上而成。

有谚云:“掌握八技,常胜在手。”“手”是双关的:一是稳操胜券,二是靠手施展技术才能取胜。“八技”就是钩、啄、扫、弹、拉、提、搓、锉。钩,就是突然上升一下,然后停止;啄,就是突然下坠,马上停止;扫,就是横冲线;弹,就是用手提起线猛然放下;拉,用手快速收线,甚至握着“车碌”(装线工具)往后飞跑,俗称“反冲”;提,就是把“车碌”提起,不放不收线;搓,就是把“车碌”的把手放在大腿上搓收;锉,就是两手紧握“车碌”前后迅速摆动。鮔鹞的场面堪称扣人心弦,每当一局战斗,两只纸鹞往往相距达七八里,遥遥追斗,纠缠在一起。每当一只纸鹞败北,如云片飘下,此时,欢声哄动,声闻数里。明朝的徐文长在他的《风鸢图十首》中说:“我亦曾经放鹞嬉,今来不道老如斯。那能更驻游春马,闲看儿童断线时。”

广州的纸鹞,在风筝的家族中是很有特色的,它轻巧、朴实而好斗,工艺简朴美观,因此,它是具有群众娱乐性的一种民间工艺品。现在,广州由于城市建设和经济的迅速发展,已经规定在市区内不准放纸鹞了。但昔日的广州,漫天都是纸鹞游弋,这种群众性的娱乐是旧广州风情的一个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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