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6月，在广州召开的中共"三大"，促进了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实现，广州逐渐成了国民革命中心。国民革命政府、国民党中央、省、市三级妇女部均设立在广州，这为广州妇女运动提供了有利条件，广州妇女运动成了广东乃至全国妇女运动的中心。这个时期广州妇女运动的特点：在我党的领导下，以国共合作的形式和名义，以国民党中央、省妇女部作为公开的领导机构，在国民党左派领袖何香凝和女共产党员邓颖超、蔡畅、高恬波等的领导下，广州妇女投入轰轰烈烈的国民革命运动高潮，为民族的解放、妇女自身的解放做不懈斗争，开创了广州妇女运动的新局面。

　　一、第一次国共合作促进了广州妇女革命统一战线的形成

　　第一次国共合作以前，广州的妇女运动有所发展，尤其于"五四"运动时期，但仅限制少数知识妇女的圈子里，范围小，缺乏革命性，成果也有限。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为妇女解放运动指明了方向，开辟了正确的道路。党的"二大"指出："妇女解放是要伴着劳动解放进行的，只有无产阶级获得了政权，妇女才能得到真正解放。"（1）1923年党的"三大"确立了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方针，通过了《妇女运动决议案》，明确提出建立妇女统一战线的方针，号召全国妇女团结起来以实现打倒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伟大目标。1924年国民党"一大"在广州胜利召开，标志着国共合作正式形成。不久，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广东省妇女支部成立，成了国共合作妇女运动公开的领导机关。1924年，何香凝先后接任国民党中央妇女部部长和广东省妇女支部部长。国共合作后，广东区委领导人周恩来、陈延年等对于妇女工作都很重视，领导组成一个党支部专门从事妇女工作。1925年又成立广东妇女解放协会。同年7、8月期间，邓颖超、蔡畅来到广州工作，不久，邓颖超被任命为中共广东区委妇女部部长和国民党广东省党部妇女部秘书。这样，广州妇女在国共两党杰出的妇女运动领袖的共同领导下，以国民党中央、省、市三级妇女部作为公开的领导机关，进行了有组织、有系统的活动。

　　（一）开创纪念国际"三八"妇女节的先河

　　为了警醒中国妇女群众，发动她们投入自身的解放，1924年"三八"妇女节前夕，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决定在广州首次公开纪念国际"三八"妇女节，为此，何香凝和共产党员高恬波进行了紧张的筹备工作。3月8日，广州地区的妇女群众在广州第一公园召开了纪念"三八"国际妇女节大会，到会2000多人。这是我国纪念"三八"的开端。何香凝主持了大会并作了演说，号召妇女起来参加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妇女自身解放的斗争。会后，举行了中国劳动妇女的第一次大游行。妇女们高举国旗、校旗和标语牌，高呼："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主义"、"解放中国殖民地位"、"解放妇女所受资本家制度的压迫"、"要求妇女劳动权、平等教育权、平等工价权、女子参政权"、"要求制定女工保护、儿童保护"、"革除童养媳制度，禁止蓄婢，废除娼妓制度"、"争取妇女解放"等口号。有些妇女还乘坐汽车沿途演讲，散发传单，宣传妇女解放的重要性。这次活动是广州妇女乃至全国妇女第一次公开纪念自己的节日，开创了全国妇女纪念"三八"节的先河，在我国妇女运动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虽然规模不大，但在全国妇女界和社会上影响深刻。它提出的口号和要求反映了广大妇女的愿望，引起强烈的反响，激励着广大妇女为自身的解放而奋斗。"在中国妇女史上开了一个新世纪。"（2）

　　(二)广州电话女司机联合会的成立

　　1924年在谭竹山（新学生社成员，后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宣传发动下，广州电话局女司机60多人（该局共有100多名女司机）签名愿意参加工会。这事引起电话当局的恐慌，居然出公告开除谭竹山、马少芳（发动组织工会的积极分子）。共产党员刘尔崧、冯菊坡等了解到电话当局害怕开除工人的消息传出后，会影响扶助农工政策，于是引导谭竹山等人向电话当局提出复工条件并取得了胜利。之后，刘尔崧等人又指导女司机进一步组织工会，同年10月成立了广州电话女司机联合会（简称女司联），谭竹山任主任，共有会员100多人。1925年，女司联加入了广州工人代表大会。广州女司机生的斗争是广州妇女争取自身解放的表现。"女司联的成立，广州妇女运动走上了新的阶段"（3）

　　（三）沙面女工参加大罢工

　　1924年7月，帝国主义在沙面租界颁布了一条新警律：沙面华仆出入租界时须带执照，执照上贴主人照片，每晚九时以后，华人非带执照不能入境两次，但外国人却可以自由进出。新警律分明是对华籍洋务工人的侮辱，引起沙面工人的愤怒，并于7月15日宣布罢工。当时在沙面做工的部分女工，包括女仆、保姆、洗衣工人等也一起参加了罢工斗争。罢工期间，国民党中央妇女部的女同志在何香凝的带领下募捐相助沙面女工。罢工斗争一直坚持到8月17日，终于迫使帝国主义取消了新警律。沙面女工参加罢工的义举显示了广州女工开始意识到民族尊严的重要性，这次斗争是广州女工争取民族解放斗争的一部分。

　　（四）广州女界参加国民会议运动

　　1924年12月，为响应中共中央提出的促进国民会议运动，广州社会主义青年团妇女支部根据党中央的指示，推选高恬波、谭竹山、张婉华、沈学修、陈淑衡等筹备广东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在高恬波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广州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筹备会于1924年12月17日、24日、28日召开三次筹备大会。1925年1月，国民会议促进会召开成立大会，何香凝负责总务部的领导工作，成为促进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高恬波等负责文书工作。在高恬波等的努力下，国民党妇女部、贫民医院分院、新学生社等29个团体加入，人数达3000多人。广东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是我党与国民党妇女部的完全合作。该会曾经发表了宣言强烈要求废除不平等等条约，结束军阀统治，建立人民政权。并通电孙中山，建议在国民会议中，"于九种团体之外，加一妇女团体"，又向全国发出通电，号召"全国男女界各团体，一致要求"，和"派代表往各省联络一致做此运动"。（4）还致电上海女界国民促进会，表示拥护召开全国女界代表大会，组织全国女界国民会议促进会。2月，派代表奔赴北京协同北京妇女团体集会，纪念"三八"妇女节，对国民会议草案剥夺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提出抗议。会后，举行了示威游行，影响遍及全国。国民会议是国共合作后掀起的一次全国范围的反帝反封建、要求民主政治的斗争。在这次运动中，广州妇女作为一支相当重要的方面军，为促成国民会议的召开，争取民族民主解放，进行了积极的活动。这次活动是国共合作后广州妇女运动与国民革命运动相结合的开端和起点。

　　总之，1924年国共合作的第一年，广州妇女在国共合作两党妇女统一战线的领导下，第一次公开纪念"三八"国际妇女节；广州电话女司机联合会的成立；沙面妇女参加大罢工；广州女界参加国民会议运动等活动等，不但提高、教育和激励着广大妇女，还显示了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广州妇女大团结大联合的威力。

　　二、广州妇女解放协会成立，进一步促进了广州妇女运动的发展

　　经过一年的斗争，广州妇女进一步认识到只有参加国民革命才能实现妇女自身的解放。随着她们思想境界的提高，越来越多的妇女投身国民革命和妇女的解放运动的洪流中。1925年，广东妇女解放协会成立，进一步促进了广州妇女运动的发展。

　　1925年，中共广东区委按照党"四大"的精神，决定组织一个以劳动妇女为主、团结广大妇女的团体-广东妇女解放协会，以便把劳动妇女发动和组织起来投入国民革命。3月8日，广东妇女解放协会筹备委员会成立，大会拟定了反帝反封建内容的纲领、章程和宣言，提出妇协的奋斗目标和任务。5月10日，广东妇女解放协会成立，协会在宣言中论述了妇女受压迫的阶级根源和社会根源，呼吁"我们妇女要求解放，并不是平空白地可以达到的，必要先将我们组织起来，严密我们的阵线，对压迫者下总冲攻击"。（5）协会还提出了"反对资本家对于女工的压制"、"要求女子参政，和保护女权，童权的制度"等六个口号，表达了该会注重在经济方面的奋斗和劳动妇女的解放。广东妇女解放协会自成立至1927年3月共选出四届执行委员会，其中一、二届由夏松云任主任，三、四届由区梦觉任主任。蔡畅，张婉华、冯明光、王一知。陈铁军，何怡之、沈学修等先后担任执行委员会委员。协会在各县设分会，广州设支部。

　　在中共广东区委的领导下，广东妇协正确执行国共合作的方针，成了广东妇女运动的中坚团体。1925年12月15日，广东妇协发表了《与中国国民党妇女部合作的决议案》，提出"代表妇女利益而参加国民革命的是中国国民党妇女部，可以在国民革命的途程中，全国的妇女群众，都应该与中国国民党妇女部发生良好的关系，并与之通力合作，然后使我们的革命工作更有力而且敏捷的前进……。"（6）从此，广州妇女在国共合作两党统一战线的旗帜下，在广东妇协的带领下，更加有组织有目的的从事妇女运动，广州妇女运动又翻开新的一页。

　　为声援上海工人的反帝斗争，1925年6月19日，省港大罢工爆发。6月23日，广州工人、省港工人和广州各界群众共10万人举行了示威游行。在中共两广区委和国民党中央妇女部的领导下，广东妇协执委张婉华带领广州的女子车衣工会，女司联、草鞋工会、洋务工会的女工和机关职工、家庭妇女共9000多人参加了这次示威游行。当游行队伍经过沙面租界对岸的沙基时，遭到英、法帝国主义的射击。惨案发生后，何香凝和高恬波立即带领贫民医院医生、护士前往现场救治伤员。之后，国民党中央妇女部与广东妇协等一起创办了广州妇女救伤团，培训救护人员以救死扶伤。

　　在罢工委员会的领导下，广州各群众团体成立了反帝的统一组织广东各界对外协会，开展了支援省港罢工的各项工作。广州妇女在支援省港罢工中，做了不少工作。

　　协助解决罢工工人困难:当时留在广州的香港罢工工人及其家属十几万人，他们生活十分艰苦。为使罢工坚持下去，在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和广东妇协的领导下，广州妇女组织义演等募捐活动和参加组织女工生产自救。

　　在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和广东妇协的配合下，广州举办了罢工女工传习所，分洗衣、草鞋、缝纫三个部，日做工，夜学习。草鞋部由高恬波负责，生产做得很好。传习所女工在何香凝的带动下，到各革命军去联络推销草鞋，由于草鞋做工精致，各军纷纷争购。她们把所赚的钱分给女工，以解决生活困难，深受女工的欢迎。

　　开办补习学校，组织女工、家属学习，以提高她们的文化知识和觉悟:在国民党中央、广东省妇女部的推动下，各团体开办学校，组织罢工女工学习。"为反帝之省港女工明了罢工意义，灌输革命精神及为人的基础知识"，广东妇协于1925年11月开办了劳工妇女补习学校。学生除做工外，还学习文化知识，效果良好。1926年9月，国民党中央、广东省妇女部联合创办了罢工妇女工读学校。国民党中央平民教育委员会也为罢工工人办了三所学校兼收男女工人，市妇协会员义务该校上课。

　　总之，1925年的广州妇女运动"不但喊出打倒帝国主义及军阀的口号，而且参加实在工作，表示他们的革命行动"。（7）这一年是广州妇女运动继续发展的一年。

　　三、1926年是国共合作高涨的一年

　　经过两年的斗争，广州妇女积累了一些经验，认识到妇女解放除了自身的奋斗外，还需要国家立法的保护和全社会的支持，所以在国共两党妇女统一战线的领导下，广州妇女积极争取立法来保护自己的权利；她们也意识到妇女统一的重要性，努力谋求妇女的统一；她们参加妇女干部的培养或培养工作，积极投入支援北伐的行列。1926年广州妇女运动进入了高潮阶段。

　　（一）立法保护妇女的权利

　　1926年1月，国民党"二大"召开，在宋庆龄、何香凝、邓颖超三人的努力下，大会通过了《妇女运动决议案》，提出国民党今后应重视妇女运动，团结广大妇女革命，扩大革命阵线。并提出妇女运动的方针："领导妇女群众参加国民革命外，同时尤注意妇女自身的解放。"（8）此外，还提出今后妇女运动在法律、行政方面应实施的方案和十五条妇女运动口号。这个决议案是对两年来国共合作两党妇女运动经验的总结，内容具体详实，很有针对性，对开展妇女运动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标志着妇女运动进入了新阶段。

　　这个决议案激励了广州妇女保护自己的勇气和决心，尤其广州的劳动女工更加迫切要求国民政府以立法来保护她们的合法权力。为此，广东妇女解放协会与香港的进胜崇俭女工会、广州电话女司机联合会、车衣、织袜、印务女工等联合发起筹备省港女工大会。筹备委员有蔡畅、丁郁、区梦觉、陆慕贞等二十人。1926年3月30日，省港女工大会在国民党中央党部礼堂召开。大会通过了《制定新工厂法》、《女工保护法》、《拥护省港罢工提案》三项决议案。《制定新工厂法》提出废除工厂中压迫女工的各种不和理制度，并制定了保护女工利益的新法则。《女工保护法》规定了"男女工资平等"等五条保护女工利益的具体条文和实施的方法。1926年召开的广州工人代表大会完全接受了这些决议，并列入大会的决议案。省港女工大会制定的决议案表明了广州等地的女工已意识到争取从立法上保护自己的权利，是她们新觉醒的表现，为广大妇女谋求自身权利树立了榜样。

　　此外，广州妇女还用实际行动来争取切身的利益。1926年上半年，在中共两党妇女领袖的领导发动下，二千多名广州女子车衣工改组工会，喊出"决除我们三重压迫"、"改善我们的生活"等口号，并以实际行动，进行了一次清薪运动。这次斗争取得了完全胜利，激发了其他行业的女工的勇气。深受厂主剥削的三千多名广州火柴女工也勇敢地站出来，提出了改良待遇，增加工资的要求，在她们的努力下，厂长被迫接受了这些要求。

　　（二）谋求妇女运动的统一

　　邓颖超在《民国十四年的广东妇女运动》一文指出1926年广东妇女运动进入了第三阶段，这个阶段"不但注意对外的奋斗"尤其注意"严整本身的队伍，进行统一的组织及分子的训练"。（9）当时广东的妇女团体较多，妇女踊跃参加国民革命，但意见不统一，存在派别之争，妇女团体之间也缺少联系，活动步调不完全一致，这些都是影响妇女运动发展的不良因素。因此两党妇女领袖何香凝、邓颖超均十分重视妇女运动的统一问题。1926年纪念"三八"妇女节的大会上，在何香凝、蔡畅等的号召下，大会主张从速组成广东各界妇女联合会，并通过了《统一广东妇女决议案》，指出"妇女运动是革命运动的一部分，应该有联系的、统一的妇女运动……应谋广东各妇女团体之联合，应使广东妇女运动统一起来，以开统一全国妇女运动之先声"。（9）决议案还号召广东、全国妇女运动的统一。

　　在国民党中央、省、市三级妇女部和广东妇协的宣传发动下，1926年8月6日，广东各界妇女联合会召开成立大会，参加大会的有工农学商各界妇女和五十多个妇女团体，选举国民党中央、省、市三级妇女部、广东妇协等十三个团体为执委,市立职业学校、车衣女工会等为候补委员。从此，广东妇女运动有了统一的组织，广州妇女在统一组织的领导下进入了妇女运动的新纪元。

　　（三）培养妇女运动人才

　　随着妇女运动的深入开展，急需一批妇女运动的骨干来指导。因此，国共两党都重视对妇女干部的培养和教育，办起了各种类型的女子干部学校、讲习所、训练班。1926年9月，国民党中央妇女部在广州开办了妇女运动讲习所，何香凝任所长，蔡畅任教务主任，参加学习的有广州等地的学员，毕业后，她们回到各地从事妇女运动的工作，成了该地区的妇女运动骨干。之后，国民党广东省妇女部又与中山大学共同举办了妇女运动训练所，邓颖超任所长，陈铁军主持日常工作，学员在广州和各县妇女部选送。周恩来、恽代英、邓颖超、何香凝等均到训练所上课，该所培养的女干部在广州等地的妇女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四）支援北伐

　　为了支援北伐战争，何香凝与邓颖超等领导中央、省、市三级妇女部组成"欢送北伐军委员会"。以欢送北伐军。同时，又组成北伐女子宣传队和北伐女子救护队，高恬波为救护队队长。她们随北伐军一路转战，沿途进行宣传、慰问和救护工作。其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的精神，感动了北伐军官兵。

　　在广州各学校、讲习所、训练所毕业的妇女干部在各自的家乡发动当地妇女积极支援北伐军队作战，为北伐的胜利出了一份力。

　　大革命失败后，白色恐怖笼罩着广州城，大批优秀妇女群众被杀害，广州妇女运动转入低潮。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幸存下来的妇女革命者继续坚持斗争。

　　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在国共合作两党妇女统一战线的领导下，广州妇女从沉寂中勃兴，迅速觉醒和奋起，以饱满的革命热情，积极投入国民革命，在谋求民族解放和妇女解放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短短几年，广州妇女运动无论从广度还是从深度上都跃进了一大步，在中国妇女运动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注：

　　（1）《中国共产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关于妇女运动决议案》，载《妇女运动史研究资料》1924-1927年，1981年第一期，全国妇联编

　　（2）杨之华《中国"三八"运动史》，载《广东妇女运动史料》1924-1927年，广东省档案馆1983年编

　　（3）《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广东妇女运动》，载《广东妇女运动史料》1924-1927年，广东省档案馆1983年编

　　（4）高恬波《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广东妇女支部关于广东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经过概略之报到》，载《广东妇女运动资料》1924-1927年，广东省档案局1983年编

　　（5）《广东妇女解放协会宣言》，载《广东妇女运动史料》1924年-1927年，广东省档案局1983年编

　　（6）《光明》第四期，1925年12月10日

　　（7）、（9）邓颖超《民国四十年的广东妇女运动》，载《广东妇女运动史料》1924-1927年，广东省档案局1983年编

　　（8）《妇女运动决议案》，载《政治周报》第6、7期合刊，1926年4月

　　（10）载《妇女之声纪刊》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妇女部编，1926年5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