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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广州市委党史文献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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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话琐谈
  • 来源:中共广州市委党史文献研究室
  • 日期:2014-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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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与“塘”

广州话系的白话地区,称10华里路程为“铺”(粤西“下四府”)、为“塘”(广州“上六府”),其源有自。

《金史》:“泰和六年(公元1206)初置急递铺,腰铃传递(公文)。”因知铺是金朝创设的驿站。《西游记》里也有孙悟空化作“铺兵”鸣锣传送公文的故事。可见“急递铺”制度创于金而普行于元。究竟相距多少里程才设一铺?顾炎武《日知录》的答案是:“今时(明朝末年)10里一铺,设卒以递公文。”是明朝亦沿元制设铺;且明确铺与铺相距里程10华里。这是粤西地区以10华里称“一铺路”的根据。

“塘”是清朝地方军事建制的专名。千总或把总的驻地叫“汛”,汛之下设“塘”,均根据军事地理需要而设,单位数多少不等。故塘与塘之间里程有超过或不足10华里的,故以“一塘路”为10华里实属概指,不如铺指10华里相对准确。

 

新抱、塞孙

广州话称媳妇为“新抱”,或说是“薪臼”的转音。旧社会,新妇入门后三朝便进厨房“洗手作羹汤”,所以操井臼薪火的家务劳动,是当媳妇的本分。故云薪臼不无道理。

塞孙,即曾孙。《广东新语》说广州称曾孙为“塞”。塞者息也,最小之谓;息亦通塞,一说滋息,一说充满。因为至曾孙一代,家庭生齿已相当繁衍,人口充塞门户了。粤西区亦同此称谓。

 

粤语多唐宋古音

粤语保持许多唐宋古音的事实,在写作旧体诗词和编写粤曲唱词的实践中有直接体会,而且早为世所公认的汉语声韵学权威王力先生在理论上作了肯定。他在征引晚近诸家学说时说:“相信上古的(声)调类有四个,因为现代中国各地方言都保存着四声的痕迹。”他还举例:“吴语平上去入各为二。”即四声各分阴阳,共八声。而“广州(语)平上去分为二,唯入声分化为三”。即平上去各分阴阳二声,入声则分阴、阳、中三声共为九声。可见广州话比苏杭的“吴侬软语”声调为广。王力先生还论证广州话系统的声调,“与古代的声调系统大致相当”(《汉语声韵学》453、565页)。他所指的“古代”,自注“包括上中古而言”。所以王力先生说写作传统诗词,最易分辨平仄的,当属闽南(客家)话与广州话,因为还保持入声,而北京话早已没有入声了。当然,写格律诗只要掌握平仄,填词掌握平仄及其阴阳就够了,但撰粤曲唱词非要掌握九声不可,否则曲艺演员就因行话所说的“顶字”唱不下去。我们还注意到,用北京话朗诵诗词,因为把入声读作平声,对于音乐性很强的古典诗词,就比不上用粤音(广州话与闽南语)表达得准确。以李煜《浪淘沙》为例:

帘外雨潺潺(阳平韵),春意阑珊(阴平韵)。罗襟不耐五更寒(阳平韵)。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阴平韵)。独自莫凭阑(阳平韵)!无限江山(阴平韵),别时容易见时难(阳平韵)。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阴平韵)。

这首词非常讲究用韵的阴阳交替相间,用粤语朗诵,则低昂抑扬顿挫声调美可以完美表达,如用北京音读,效果似逊一筹。

粤语还有许多有声无字的词语,可以说是古音的“痕迹”和遗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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